原来她的手臂还被反绑着,怀瑾走后,她淋了雨,心中的痛又太深重,不知何时便晕倒在这芦苇荡里,半条手臂已经受压麻木,而她能够感觉到此刻自己正发着高烧,因此头部和四肢才酸痛不已。
怀瑾,怀瑾……你竟如此牢不可破,冰冷决绝,泪水无声流下。
她紧咬着嘴唇撑着坐起,眼看一场雷雨又要来临,放眼四周,除了芦草还是芦草,不见一点人烟迹象。她伸长手指试着手上的绳结,反松绑是当初谍参班的必修课程,只是不知怀瑾这结打得有多复杂。
绳索已被雨水泡得膨胀松软,董知瑜集中意念,仔细摸索这绳结的结构,还好,只是一般的死结,她从地上捡起根硬草杆,挑动挣扎了一会儿,好歹解开撤了去。
下一步该怎么办?怀瑾让自己走,显然是想让自己投奔组织去,可这一去,今生的缘分就尽了,而自己这一走,姑姑一家还没有离开,会拖累他们吗?
怀瑾,你真的决意,从此天涯各方,恩断情决?
一时电闪雷鸣,董知瑜委身芦苇荡中,借着那高高的芦草,期望能遮住些风雨雷电。
这响雷也惊得怀瑾睁大眼睛,直直坐了起来,梦呓不见了,眼前却是更为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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