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去的路。
怀瑾偏偏在此处停了下来,她打开门,走下了车。
董知瑜亦跟着她下车,乡野的夏晨,空气中混杂着泥土与稻草的淳朴馨香,在过去的这两个早晨她竟都没有在意到。
她站在爱人身旁,对着刚刚升起的尚且微温的红日闭上眼睛,若在以前,她会问,你带我去哪里?她会说,不要再丢了我好吗?可如今的她,不问,也不说,她深知怀瑾的矛盾,更知道她有能力处理好这矛盾,她所能做的,就是静候她的抉择。
她的小指被一根修长的指勾住,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上一次你这样勾着我的手,你说会等我。”
“我食言了。”
“你没有,”董知瑜睁开眼睛,“食言的人是我。”
怀瑾转身将她揽入怀中,久久却不能说话。
董知瑜亦将她轻轻抱着,“谢谢你回来找我。”
“瑜儿,答应我一件事,此生都不要跟我说‘谢谢’二字。”
“好,我答应。”她其实好怕,好怕怀瑾再一次将她赶走。
“渡口已经被晦军炸了。”
谁知怀瑾接下来的话暂且消除了她的疑虑,但紧接着,却又是更深的疑虑,这么说来晦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