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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门才被叩响,怀瑾只听得里面轻轻软软一句“进来”,拿手试了试,果然就推开了。
董知瑜这屋子,刚进门是一个很小的门厅,她在这里放了张小桌子和两三把椅子,平日里作饭厅用,来人了也在这里活动。这会儿她正坐在唯一的一张高背藤椅上,手里拿着个剥到一半的桔子。
“门还是要随时锁起来,你一个人住。”怀瑾边往衣架上搁着包边说道。
“给你留门呢,晚饭吃了吗?”
“还没,下午事情太多。”
怀瑾摸索着探上她的脸和额头,烫得骇人,原来她早就发起了高烧,再加上惊吓、紧张、悲伤,又没有食物的补给,早前只不过硬撑着,一个人时便再也支持不下去,晕了过去。
若只是高烧和虚脱引起的昏厥休克,及时医治,倒也不会致命,怀瑾小心翼翼地伸手至她身下,眼下不容她多想,稳稳地托起,尽量使之身体水平,轻盈的身骨,对于怀瑾来说并不很费劲,一步一步向车子走去。
脑海中浮现出她的那张脸,拧起的眉,惨白的脸唇,紧咬的牙床,还有那双眸子中透出的忧伤和屈怒,“知瑜,”怀瑾又唤了声,依然没有回应,她加快脚步,往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