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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夜,像事先得到的军情一样,晦军的主力部队浩浩荡荡向毛淡棉进军,而怀瑾几乎没有听到任何渝陪军的消息,自己的皇协军倒是陆陆续续抵达缅甸境内,与先前的“首都警卫队”会师。
这两万人的队伍一路车马劳顿,再加上水土不服,刚刚驻扎下来便流行起一场传染病,得病之人无不上吐下泻,叫苦不迭。
死亡究竟如何界定?医学越发达,这个问题似乎就越复杂难辨,脑,心……人有太多重要的器官,不知该谁说了算。然而此刻,涂老板的大脑和心脏仿佛都还在工作,却被看作死人。
对于晦国人来说,这已经是具没有价值的尸体,几乎没有力气呼吸,不能说话,也显示不出思考的痕迹,保留他便是对资源的浪费,他们甚至不屑于去彻底结束他的的生物性征,这便将他连同其他尸体一同埋于城外的尸坑中,这个赤空党人让他们憎恨,他们竟没有在他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怀瑾得知涂老板被处理,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所幸她不知道涂老板被活埋的事实,否则只会徒劳加深内心的痛惜和自责,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是否合宜,痛惜是人之常情,然而作为身处不同阵营、又有着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