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眼神看着她,奇怪在哪里呢?他的眼底有一丝很深的犹豫,那犹豫的背后竟像是他自己也不能把握的什么东西,在那里游移飘闪,他的嘴唇蠕动了动,“那日你们……你们有没有给她开棺?”
“什么?”董知瑜乍乍以为自己听错,却从傅秋生那转而沉痛的眼神中确定了自己所听属实,“没有……不忍……”顿了顿,“你是说如果见了陈先生,他会有此一问?”
“倒也不是……等等吧。”他像是作了最后决定,只拿这三个字掩了过去。
董知瑜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她的眉峰不由自主地拧着,傅秋生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是奇怪,但她又不确定这是否因为他还没能够从伤痛中走出来,但他一直是个理智而成熟的人,上次见他时,他尚且能够比自己从容,这一次,隔了这一周多了,且又是在公共场合,他反而看着有些无所适从。
傅秋生看着她走开,像是解脱似地舒了口气,他的心里压着一桩事,一桩大事,他是多想跟董知瑜聊一聊、倾吐倾吐啊!怀瑾牺牲后,他等了一周又一周,却只等到上峰的三则密电,第一则通知他“阙”已牺牲,第二则告诉他“阙”圆满完成任务,第三则让他原地待命,之后他曾试着发电询问,却没有回音。和董知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