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失望还未可知。
从夜金陵回去,董知瑜从枕畔摸出一只匣子,捧在手中,匣子里是那日总务处的人交给刘妈的遗物以及怀瑾的信件,这些天她夜夜放在枕畔,匣子里有半截残破的翡翠,她想那该是怀瑾的最后一封书信中提到的、与那位贵人赌马得来的那块翡翠,“结果我输了马,得了她的翡翠,绿得妖冶,像极了绿孔雀的屏羽”,再有就是一截断了的金质首饰,董知瑜拿在手里细细研究了,觉得像是一只项圈的一部分,可怀瑾并没有项圈,也不觉得她喜欢这样的首饰,但既是从战场上搜集来,除了她,其他都是男人,更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也许是她瞧着好看准备带回来的?董知瑜一直对这件东西保有疑问,连同那只残破的翡翠,竟没有一样自己熟知的物件,不过,怀瑾本就不佩戴什么身外之物,若是要有——董知瑜那日打开这遗物包时就存了这个疑问——自己送她的那根银链子怎么没有搜集来?
为此她曾去找过总务处管这件事的人,请他们想办法跟广州那边负责收集遗骸的人打听打听,有没有发现一根银链子,上面还有一枚链坠,她说那是怀瑾唯一的饰物,她一定随身佩戴的。对方只管告诉她,找不到也正常,那么大的一个人都……更何况一根链子。等董知瑜坚持请他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