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此时在吴敏泰和杜奈温的小诊所里,怀瑾已半昏半醒地躺了有二十天,她身上的伤处太多,失血也较多,在开头一周的好转后又开始并发炎症,导致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可即便是昏迷,她脑中的某根弦都时刻绷着,杜奈温曾经在她转醒时找来一个会说韬文的男子,问了问她的情况,怀瑾并没有什么说话的力气,可她考虑再三,却没有对那男子说出自己的身份。
她该是什么身份?说自己是汪氏政府的人,是晦国人的帮凶?整个缅甸都在经受晦军的侵略与屠杀,如果这么说,恐怕自己再也不会活着从这镇子走出去了。
说自己是的人?让他们联系渝陪方面?她怎么可以轻率地暴露身份?不要说这些人不知是否可靠,就算他们帮自己联系到了,将她救了回去,她怀瑾从此就暴露了,就再也不能继续她在玄武的地下工作了,她的战友——傅秋生,瑜儿——也许都会受到怀疑与牵连,或者变成死棋……不,只要有活着出去的机会,她都不愿意走这一步。
此时的她躺在床榻之上,意识从昏睡中渐渐转醒,这一场场的昏睡中不光有病痛的折磨,还有一块心病磨着她,她的链子怎么就没了?当初董知瑜将这链子赠与自己时,曾说这是给她的护身符,如今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