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要把你抱出去,如果有任何疼痛不适,请向我示意。”
怀瑾再次点了点头。马修待杜奈温将吊瓶与衣物处理好,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伸进怀瑾腰下托着她,另一只手伸到她的颈下,再那么稳稳地一发力,便将她抱了起来。印象中她是个高挑匀称的女子,可这会儿托在手臂上,却是一种别样的轻盈,想必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马修往外面门诊室走去,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大约一年前,这个女子也曾因为被人毒害而昏迷,并由自己参与救援,认识她一年多的时光,并不曾深交,缘分却足得很,彼此营救过彼此的性命,也曾因纷杂的时局而拿枪指过对方,他还记得那一晚在董知瑜的门前,怀瑾站在漫天雾霭中对自己说:“我希望,今后我们俩谁都不会再拿枪指着另一个人。”马修闷声笑了,自己甚至还没有和她喝过一杯酒。
和雷德一起小心翼翼地将怀瑾抬上车,马修对雷德交代了两句,后者折回了门诊室,杜奈温站在车边与怀瑾道别。
“婆婆,谢谢……谢谢您。”怀瑾眼角含着一滴泪,也许“谢谢”是国际语言,在这样的场景下,谁都晓得它的意思,只见那杜奈温老婆婆微微笑着,黝黑的脸庞上还是那一道道亲切的褶子,微陷的眼眶中闪着泪花,这么久了,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