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原来是她摇下了车窗,“刘妈,你可别小瞧我!怀瑾可教过我开车,有次还是我开着车带她回来的呢!”话语未落,车子已往大门驶去。
刘妈心下有些担心,但瞧她开得平稳,也就没再扫兴,毕竟这一两个月来,这姑娘承受了太多的苦痛折磨,难得这些时日渐渐舒展笑颜。这两年来,她也摸清了怀瑾的脾性,她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有时甚至冷淡漠然,偏偏就只对董姑娘,三分性子七分情谊都使到了这姑娘身上,不过也确实是个疼人的姑娘,再加上两人都没个家,没个亲眷照顾,所以格外地亲吧,刘妈这么想着,径自收拾了扫帚簸箕往屋里走去。
董知瑜绕着巷子周围慢慢开了一圈,停在巷尾的角落里,一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曾经她以为再也不会坐进这部车,以为那过去的种种都不得不留作前世记忆一般,哪曾想转醒后方知是噩梦一场,原是自己被老天作弄了一番,却不仅不恼怒,反而要捻土焚香,长跪不起了。
暖湿的春晖沾染到她的睫毛上,再过两周洋槐该开花了,去年此时,她们合力铲除了冢本恕一干人,一年的时间又发生这么多事,如今再要重逢,她的心突然抽搐,长叹口气倚在座椅背上,闭上眼睛,泪水不觉滚落下来,酸甜苦辣,恐怕就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