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
夕阳斜照,户户洗刷了碗筷等着夜晚降临,走街串巷的小贩忙着兜售这天最后的一点存货,遥遥地吆喝着:“甜葡萄嘞!戛戛枣儿嘞!便宜给您啦!”
怀瑾听着这吆喝声,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笑什么呢?”董知瑜收好了最后一只碗,擦干了手,探身问道。
怀瑾收回思绪,拿了桌台上的雪花膏,待董知瑜坐了过来,便挑了一抹香滑膏脂,细细帮她擦着手,“幼时在北平长到九岁,不是在郊外的马场就是在宫里,不知市井为何物,一日哪位贝勒的福晋带着个小格格来宫里请安,我与那小格格年龄相仿,相伴嬉玩,她与我说了很多市井的新鲜事,我便吵着要出宫体验一番。”
说到这里偏偏打住了话头,拿双温情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人,“年代远了,很多事情都已模糊。”
“那究竟是出宫了没有?”董知瑜仰着脸,一脸的好奇,听评书故事似的。
“宫是出了,依稀记得在镜儿胡同的贝勒府住了一晚,身边跟的还是照常的那两个嬷嬷宫女,看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倒真回忆不起来,但只刚才这声吆喝叫卖,记忆犹新,乍一听以为回到了幼时,回到了镜儿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