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参谋,”董知瑜却叫住了她,“早点休息啊。”
怀瑾脚下慢了,却也没有回头,“你也休息休息吧,明天还要审。”
刚走出来,怀瑾便将文件袋交给书记员,“发电到局座办公室。”
“是!”书记员接了去,心想,她居然没有亲力亲为,亲自去发电?
这是个难熬的夜晚,怀瑾没有回家,在办公室和审讯室之间徘徊。
董知瑜的审讯室里虽然有张简易的床铺,她却也一夜不曾合眼。她知道小石头牺牲了,那么董叔呢?被捕了吗?他迟迟不肯走,应该是逃不掉的。顾叔是否逃掉了?出城了吗?
特派员能经得住拷打吗?她不了解他,然而既然可以做特派员,思想觉悟定是比常人高的吧?况且,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同志?
这整桩事情又是怎样被渝陪党知晓的?这边的几位同志肯定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安平吗?
她看了周碧青的供词,非常简短模糊,并没有需要自己打圆场的地方,那么怀瑾冒险交换供词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让周碧青看自己的供词??
这个可能性让她不寒而栗。若是这样,便意味着怀瑾认为周碧青对自己的身份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