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绳索不是那么紧,他早就瘫成肉泥了。
“你,”怀瑾站在特派员的面前,“招了吧,我们已经将你的同党抓来了,是她给你通的风报的信。”
特派员本已不屑睁眼,这会儿听了这话却努力地抬起了眼皮,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周碧青,耳边响起那把利落清脆的女声:厨房的菌子烧起来了!……
他垂下眸,他们到底还是把她找着了。
“周小姐,不如说说你是怎么给他报的信,又是从谁那里得到的信。”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去汤包店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董知瑜,我找董知瑜也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怀参谋你让我找她去看看刘妈,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只有这一个说法,你们倒是问问这个人,到底认识我不!”
“你认识她吗?”
周碧青的第一个字蹦进特派员耳朵里时,他就警惕起来,那晚给自己传信号的那把女声,两天以来在自己的脑子里不知回响了多少遍,那声音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可眼前这个女子,无论音色还是口音,都和那把声音的主人不同。
他摇了摇头,却因这动作而剧烈疼痛起来。
怀瑾看着他扭曲的脸孔,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