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之间她听到一阵揪心的呼喊, 不,不止是揪心,这声音就是自己的命, 不,她比自己的命还重。
“缪虎!你在干什么?!”怀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刑讯室的, 那个房间的中心已经不再是血肉模糊的赤空党特派员, 而是……她的知瑜。
“怀参谋, ” 缪虎脸上堆出的笑就像阴沟里的淤泥褶子, “怀参谋, 你怎么急成这样啊?我们已经有确凿的证据在手了,董知瑜就是那个给特派员通风报信的人, 她就是当晚活动中漏网的那个赤空党!”
“信是我报的, 跟她无关, 除了报信, 我还做了其他的事阻止这次抓捕行动, 你以为董旬是怎么死的?你以为开军卡的赵师傅是怎么会食物中毒的?都是我,和董知瑜无关。”
“来人啊!把怀瑾绑起来!”
她的耳鼓间不断回响着这三个字——“绑起来,绑起来, 绑起来……”她也不去挣扎, 只是近乎怒吼地下令:放了她!
放了她!放了她!放了我的董知瑜!
“怀参谋……怀参谋……”
耳边又传来刘妈焦急的低声呼唤, 挣扎着睁开眼, 竟是梦一场。
幸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