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知瑜点了点头,出了门去。
怀瑾走回沙发上坐下,凝视着那面穿衣镜,她说可以退出,如何退出?她的组织会轻易放一个人去选择别的生活吗?
董知瑜慢慢地踩在积雪上,她知道,怀瑾最后那句交代还是担心自己顺便策反了周碧青,她叹了口气,寒气中升腾起一团白雾,自己如何能够退出呢?这么多年,这么多事都扛下来了,要想退出,自己早就退出了。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壹陆零只是个开始,若还是像过去的几年那样和怀瑾硬碰硬,恐怕两个人都得崩溃,她心疼怀瑾,她对她的党国忠贞不二,甚至在缅甸被马修救起后,都要冒着被怀疑的危险回到玄武继续潜伏下去。可就这样一个赤胆忠心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了保护她董知瑜而背叛她的党国,违反她的原则。这一次,为了救她,怀瑾带上了胶囊,准备在关键时刻吞下,如若它真的发生了,她不但丢了性命,也永远地成为了渝陪党史册上的一个叛徒,她所有的忠诚和功勋都将被抹煞,而这一切,都会是因为她董知瑜。
可她又能怎样呢?她对自己的组织和信仰也是忠贞不二的,她们最大限度地无视彼此的差异,这在晦国投降前勉强支撑得过去,如今一起壹陆零便差点崩盘,穷则思变,变才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