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知瑜随她走着,本是随口一问,这会儿却纳罕起来。
“她也有故友,也会有新知,我只是随口问问。”怀瑾半晌答道。
“哦……”董知瑜这么应着。
她看着脚下的石子路,寒气里乌青乌青的,半化的雪被拜年的人踩成了半透明的冰霜,她看怀瑾走得稳稳的,不由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瑜儿,”怀瑾将她的手藏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暖着,“你和那边,断就断了,莫要再生烦恼,年后我替你找个银行之类的闲差,离开衙门这个是非地,我也放心。”
董知瑜只觉得身子也僵了,两条腿机械地往前迈着,这会儿像是被她拖着走了。
“怎么?你不肯?”
她这是在逼自己吗?董知瑜想,不过,既然要瞒她,也许真该离她远些,她哪有那么好瞒?不在一起工作,也许更为安全。
“没有,只是你突然讲这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董知瑜将身子靠在她的手臂上,“那就任你安排吧。”
只是……只是今后再无那么便捷的情报来源途径,一定要好好发展周碧青啊,她想。
圣心医院这会儿病人倒是不多,终于轮到了董知瑜,她在任之行对面坐下,“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