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颜枣也好,哪个不是在按察司混了好多年,这才经营起一点家底。让他们离开按察司,谁愿意?而且,他们不管谁离开按察司,最高兴的是谁?不是陶甑或者颜枣,而死躲在后边的苏立言。苏立言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往按察司安插自己人,正愁赶不走以前的老牌地头蛇呢,你还主动离开,这不是打瞌睡送枕头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看着陶甑和颜枣斗个不休?方东离总有些不甘心,沉着眉头低声道,“闵大人,苏立言此人年纪轻轻,却是诡计多端,手段老辣。任由陶甑和颜枣斗下去,搞不好,苏立言就要将按察司大权握在手中了。”
“如果苏立言能把按察司的权力握在手中,那也是他的能耐。说到底,苏立言才是副按察使,是按察司名义上的掌舵人。我们就算再怎样,也只能施加影响,无法直接干涉按察司内部事务。哎,陶甑和颜枣,他们又何尝不知道苏立言的诡计,但,谁又能放下权力的诱惑?”
闽中元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是个死局,谁坐在陶甑和颜枣那个位置,都会忍不住去咬一口肥肉。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闵大人,苏立言来浙江的目的,你我都很清楚,若是让他掌控了按察司大权,那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