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散发着一股愁思 。苏瞻站到费立明旁边,望着绿油油的池水,“费大人,苏某想问你,你可知道船厂损失多惨重?那一夜死了多少人?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普通的工匠,他们有妻儿老母要奉养,他们又有什么错?”
苏瞻一句句说着,费立明喉头涌动,脸上满是愧疚之色,终于,他抬起手用力的摆了摆,“苏大人,求你了,你别说了,这都是费某的错,如果费某知道贝宁等人会这样做的话,就是打死费某,也不会帮他们的。直到今日,费某一想起崇明岛的惨状,都羞愧欲死,我娘.....哎.....也气的大骂我一场......”
“愧疚,应该的,至于兴师问罪,呵呵,如果苏某要定费大人的罪,还需要等到今天么?其实,火药也好,葫芦也好,刀也好,这些东西本身是没有罪的,有罪的是那些使用这些东西的人。费大人一生沉迷于火药与造炮,苏某总不能因为你研究出一点东西,就要定你的罪吧。说真的,大明朝少了我苏立言,还会有另一个苏立言顶上来,可像苏大人这样的大才,却是珍贵的很!”
“珍贵?”费立明自嘲的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赞赏他的才华,而赞赏的人却是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人。双手背在身后,费立明缓缓言道,“苏大人,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