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托盘迈进屋,就看到詹德雕一边吼,一边扇自己耳刮子,柳氏心里一揪,放下托盘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詹德雕,“夫君,你这是作甚?你这是作甚?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好好商量,何必要如此作践自己,是不是钱的事情?妾身再去一趟娘家,找爹爹讨要一些,咱家的日子肯定能挺过去的......”
听到柳氏的话,詹德雕心里更痛了,越想下去越觉得对不起柳氏。伤心之下,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哎,夫人啊,你找岳父拆借,又能拆借多少?之前为了补引岸的窟窿,岳丈大人已经凑了八万多两,如今岳丈那也没多少钱了,再说了,这不是钱的事情啊.....”
苦叹一口气,詹德雕有些颓丧的摇了摇头,“夫人,你有所不知啊,为夫愁的不是钱,而是引岸啊,空有江南最好的引岸,却拿不到一份盐引。刚刚为夫去找了一趟叶土秀,那家伙宁愿跑到苏州跟王麻子合作,宁愿给王麻子三成红利,也不走咱家的引岸......”
柳氏美目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那叶土秀傻了不成?跟咱家合作,挨得如此近,省了一大笔运输费,咱家还少吃一些红利,他怎地?”
“怎地?呵呵,还能怎地?他不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