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把有可能的凶器。”
烈非错这句话是对着藤架中桌面上,那把裁刀说的。
那是一把寻常用来砍削较为粗大,剪刀难以应付之枝叶的精铁裁刀,多用于劈砍、剁斩,但形貌上与匕首近似,足以充当利刃刺击,或是劈砍、划削。
“你是说这一把……”洛绮瑶拿了过来,习惯性的闻了起来。“……没有血腥味。”
烈非错从她瑶鼻间夺了过来,以被洛绮瑶认定为可恶的语气道:“他这花圃旁不缺为浇花准备的水源,用水就着泥土冲洗,无需几次就冲洗干净了,事后冲洗的水被土质吸收,任何血液痕迹都不会流下。”
镇南王世子一言击破洛绮瑶的血腥味推断,下一瞬,他的面上露出一丝恶意的邪笑:“顺便说一句,他这把裁刀平日是用来砍裁枝桠,撅泥刨土的,洛大小姐你确信方才没闻到别的什么?”
撅泥刨土……呕呕呕呕呕呕
炎炎烈日依旧难损分毫那欺霜胜雪的美颜,玉容却泛起一阵恶心,随即便是投向烈非错,那嗔怒怨怼的眼神。
得闻烈非错那番有足够方法除去血迹的推论,周泰并不似常林、方德般跪地苦诉,哭天抢地的嚎啕清白,他只是默默站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