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一点你错了,那一刻真正开始的,不是废去那微不足道的京师总捕,而是你将洛绮瑶抱在了怀里。”
楔鸢那柔美的声音不同于此前的讥讽,她的音质中带着几分责怪,几分怨怒。
“没错,确实是那时开始的,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那是一个障。”烈非错叹道。
“对,那当然是一个障,那时的天地,在你心中以你的失手愧疚为土壤,种下了一个潜意识间不可违背的念头你已经意外夺走了她的生命,便再也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的身体。”
楔鸢言语间,怨怼更深。
她说的没错,正是在那一刻,不知不觉间洛绮瑶残存于世上的唯一痕迹,成为烈非错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对,那是障,而那出自兵机侯府的烨京卫都尉玉令全,便是另一个障赵力行一众退去后,我抱着洛绮瑶离开异象司,甫到门口,却已遭遇烨京卫的围堵,当时我知晓自己杀洛家大小姐在前,废京师总捕一臂在后,那等罪行,圣上或许依旧会看在我那镇南王世子的身份开一面,但那时的我不能落入京师衙门,或者其他势力手中,要想圣上开一面,我必须去亲自面圣,中间不能有其他额外因素介入。”
“但是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