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黄肌瘦,唯独双臂却结实有力,讲话时一副唯唯诺诺的神情。
这一切都显示,眼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樵夫。
而且,烈非错言语中,父亲受伤,熬了许多天才求药的情况,也与世道相符。
如今这个世道,山野村民有些小病小痛,根本不会求医求药,大多都是自己忍着扛着,或者用些乡村流传的土方。
不到实在没办法,山野之人是不会求医的,一次医治,可能会将一家人十余年的积蓄全部耗尽。
军士又瞄了烈非错几眼,此刻这小子那份唯唯诺诺,眼神闪避的样子,若是强要说他是个乔装打扮的奸细,倒也勉强能算得上。
可惜前阵子交上去各种各样疑似奸细的家伙太多了,上面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几天前,上面已经发下话来,让他们收敛点,别再用这种借口冒领军功。
如果是前一阵,这小子的命至少够老子大吃大喝三天的了。
军士暗自叹息,望着烈非错的眼神多了一股怨气。
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在烈非错身上反复搜了几遍,却一个子都没搜到。
“不长眼的贱民,就这困柴还想入城换钱,又潮又湿,谁会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