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情况似乎就是这样,旁听百姓们耳闻这番荒天下之大谬的言语,却无一人敢表露非议。
因为说话的是庄丁,因为他们还想再岚阳生活下去,且抱持着“活人”这一身份。
见四面八方无人驳斥,庄丁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随即他来到周老爹面前,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白布覆盖,散发尸臭的担架,压着嗓子道:“周,我知道你丧儿心痛,家里更是从此失了劳力,但你儿子明明是病死的,你如此冤枉我族弟,于心何安?”
言语一顿,恶毒的视线转向周家的小孙儿,以及抱着他瑟瑟发抖的周家儿媳,视线再度回到周老爹身上:“周,你儿子虽然没了,但是你还有儿媳,有孙子,你总该为他们想象吧?你如此为老不尊,在小孩子面前做出这般榜样,就不怕他学坏了,有个三长两短么?”
最后几字,音调骤然拔高。
一番话令的周老爹浑身发颤,这既是惊怒,也是恐惧。
庄丁言语间提到了周老爹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孙儿,言下之意分明是借此警告他,如果你再不识相,别说儿子,你连孙子都会失去,你周家必定绝后。
这句话周老爹听懂了,堂上他皂隶们同样听懂了,旁听的百姓们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