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饿着肚子上战场吧,所以这趟太安城之行,我们不去也得去。”
徐偃兵听了之后沉默良久,直到马车拐出小巷的时候,他才突然说道:“王爷,你别怪我多嘴,我就想问你一句,这么做,值吗?”
“值吗?”徐凤年微微一笑,“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罢了。”
徐偃兵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再说话,马车缓缓驶出陵州城。
徐凤年靠在马车的台垫上,仰头望着车顶,其实他还有些话没和徐偃兵说,也没有和刚刚的林风说。
北凉缺粮,是真的缺粮,刚刚在陵州刺史府的时候,他和徐北枳就说过,徐北枳当时说的是这仗不是不能打,但要多死好多人,可能是三万,也可能是五万,甚至是更多,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徐骁总共就给他留下这么多家底,他不可能都给霍霍干净,要知道,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徐凤年不可能让他们就这么白白死去。
人们常说沙场悍卒杀人最是不眨眼,可恰恰相反,越是经历过尸山血海,越是能懂得生命的可贵,徐凤年就是如此,他不希望自己的部下有任何一人是枉死,清凉山后面的那三十万块碑,能少写一点,就少写一点,哪怕一块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