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打交道,比性情古怪的郑方行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一斋转头看向李清欢,言简意赅地说:
“多谢你能理解,关某告辞了。”
说罢,他摘下老花镜装进一个眼镜盒里,双手支撑在沙发上,一副起身要走的样子。
“关导!请留步……”
关一斋没有抬起屁股,卸下双手支撑的力道,后背靠在沙发上,双眼疑惑地望向李清欢。
沉吟片刻,李清欢说:“关导,可以请教您一个不成熟的问题吗?”
“你问。”
关一斋端起旁边的茶杯,撇了撇浮在水面的茶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小口细细品尝起来。
李清欢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问:
“关导,怎样才能成为一名像您这样优秀的导演?”
郑方行摇了摇头,感觉这的确是个不成熟的问题。
李清欢挠头说:“我这问题属实冒昧。我从各方面了解过,您是花费了多年的心血,才培养出三位高徒:韩冰冰老师、马大刚导演、还有目前国内最著名的商业片导演,正好是我班张念林同学的父亲,张桦……”
听见“张桦”两个字的瞬间,关一斋的脸色阴沉下来,举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