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一字一句,缓缓沉声说道。
尽管他平日里修身养性,但曾经也身居高位,此时更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开。
难不成他看错了人,陈潇根本不是字如其人,而是一个哗众取宠之辈?
潘老忍不住嗤笑一声:“现在年轻人越来越不得了了,见面就咒老人家去死!是不是再多见几次,就要直接提刀砍人了啊?”
他虽然经常和纪老头斗嘴互损,但那是因为两人熟识几十年的缘故,可陈潇又算是哪根葱?
“你们在书画上的造诣太低,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陈潇摇摇头,抬手按在书桌上的那副墨宝上,一缕先天真气悄无声息溢出。
“好大的口气!我们两人虽然不敢自称宗师,但至少在书画一道上浸淫几十年,难道还不如你一个毛头小子……”潘老冷笑。
“多说无益。”
陈潇猛然抬手一抖,宣纸上的‘古木’二字霎时变了模样。
原本乌黑的笔划,仿佛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霜,一下变得黯淡无光,更有一股万物腐朽的气息散发出来,充斥着整个书房。
众人眼前的光线都似乎黯淡了,只有让人心悸的枯朽之意弥漫,让人心头绝望,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