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肾上腺素准备推进病人的血管,艾伦·威尔森当时就急了,成年人尚且不能承受如此大的剂量,更不要说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黑人小子。
“对他来剂量大了点,但是对埃博拉病毒来说这剂量不算什么。”天朝有句固话叫重病还需猛药医,如果不加大剂量这小子的身体是恢复不了机能的,到时候病毒还没有杀死他,他就先被自己的血液给呛死了。
一支肾上腺素下去,小贝的心率立马上升了,闪烁的红灯也变成了绿灯,然后终于消失不见。隔离室外的众人击掌庆贺,还有人吹气了口哨,却没人发现站在后面的姜苿萦眼角涌出了泪水,“boss,您……”
“没事儿,一点小伤。”梁葆光拿起医用酒精给自己清洗伤口,刚才扶病人的时候他的手背在医疗器械推车上刮了一下,不仅手套破了皮肤也破了。他为了事实急救根本没有顾得上处理,因为沾到了病人的血液,所以这下肯定感染了。
“paul!”艾伦·威尔森喃喃出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原本这件事跟梁葆光完全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他们医院一个住院医的失误,却很有可能导致这位全球知名的传染病专家英年早逝,他甚至都不敢去想以后该如何面对梁德健这位老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