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医学的论文都很枯燥,不是某某成分跟某某成分反应会产生某某后果,就是某某症状的显现会往某某方向发展。因为需要大量的病例来支撑自己的论点,所以通常都以“年”为单位计时,尤其是心理学方面的论文,实验搞个二三十年都很常见。
这次不同于以往,天花疫情的突然爆发给梁葆光和各大机构提供了数以万计的病例,而且这些人跟非洲大陆上的民众不一样,他们都有详细的病历资料和家族病史,分析起来更加容易也更有说服力。
论文本身并不是目的,那些学术上的认可和随之而来的声誉也可有可无,真正重要的是从过往的磨难中吸取教训,以免将来重蹈覆辙。从表面上看,梁葆光比不上张伯伦·沃特森那样将青春都先给了战争难民的无国界医生,可他对生命的珍视其实更甚,只不过把自己的能力用在了更合适的地方。
“努纳,谢啦。”这次见面没有选在常去的咖啡厅或者甜品店,而是放在了诊所的小会客室里,梁葆光亲自为李富真手制了一杯意大利浓缩咖啡。天花病毒爆发之前,他就把丈母娘和老泰山送去论岘洞了,这段时间来一直是李家人为他们提供庇护,而他这个准女婿自然要承情的。
结果咖啡后李富真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