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了几层壳似的灰白削瘦,脸色腊黄,这越发肯定他之前的猜测。
天佑帝身边的低级宦官可能不间断的进行轮调,但沈鹤作为内侍省少监,却要时时陪伴在天佑帝身边,要是香烛里有问题,沈鹤必然也会跟着受害。
韩谦关心的问了一句:“沈大人一路赶过来,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啊?”
沈鹤却不甚在意,说道:“我这身子在京里还好好的,坐了几天船,实在颠簸得厉害,这身子是有些经受不住。我这要不是刚出京就有症状,我都怀疑是染了瘴疫——回金陵打死我也不会乘船了,再辛苦也骑马回去。”
沈鹤怎么看都不像是晕船的样子,应该是安宁宫另有手段掩饰沈鹤所中的毒,只是在出金陵后就很快显现出来了,韩谦说道:“是不是染了瘴疫,卑职有两名手下擅长医术,明日得闲或可替沈大人诊治一二。”
“那好!”沈鹤知道韩谦的能耐,这身子也实在是虚得厉害,就算韩谦不提,他到潭州也要找郎中开几副药补补身子。
“对了,陛下他老人家近来身体可还安康?”韩谦又问道。
没有人会认为韩谦这么问别有居心,但沈鹤却还是微微一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离金陵前陛下这些天也是偶染微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