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都没能得到半点风声的阉货打得鼻青眼肿,直到冯缭、郭荣今日代表韩谦进金陵进献《奏请守北疏》,他才稍稍收敛内心的暴躁。
张平走过来告诉他,再不见诸大臣,诸大臣就只能将太后从长春宫请入崇文殿听奏,他才不得不在崇文殿重新召见参政大臣及冯缭、郭荣。
听冯缭宣读奏疏,杨元溥眼皮子一直在微微抽搐。
说实话他这一刻对韩谦的猜忌跟憎恨,莫名其妙的没有那么深了,叫他这一刻手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是李知诰的背叛!
是的,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何李知诰会背着他奉行母后的手诏?!
即便李知诰对战事之安排,有不同意见,为何不上书给他?
难道说李知诰一直就是母后的人,从头到尾只是装作对他俯首听命的样子?
这一刻,杨元溥感到骨髓深处都透着寒意森然。
而对沈漾、杨致堂、周炳武、杜崇韬、郑榆、郑畅、韩道铭、李长风、陈德、张潮、郭亮、张瀚等人来说,这三天时间里,内心虽然同样是波澜起伏,却是要比杨元溥要好受许多。
虽说在召沈漾入政事堂之后,这还是太后第一次传诏干涉外廷军机,但太后称制议政之事未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