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临走前清一下现场,一切都简单而且完美。
安启民没有说话,他默默从工服里摸出一把工具刀,拿着朝杜万芊一步一步走过去。
“对对,帮我割开绳子,你小子他妈运气真好,今天算是赚到了……”
安启民举起工具刀,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刀片直直地划了过去——
“唰”的一声,他看到眼前一片血红。血液都是鲜红鲜红的吧,那天他半夜接了电话、赶到学校时,看到的也是女儿尸体下那鲜红的热血。
杜万芊瞪大眼睛看着他,血液从她喉咙里汩汩地喷涌出来。她想说话,但嘴里只能吐出红色的泡沫,被割断的气管处“嘶嘶”地吸着空气,好像毒蛇垂死挣扎时发出的声音。
安启民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混乱,他后退两步,躲着流过来的新鲜血液。他试图抬手看看表,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
五分钟之后,安启民离开了出租屋,再也没有返回。
他返回修车铺的时候,翟大妈还坐在马扎上等他。他慌慌张张地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地坑里,在地坑里他换了一身衣服,将带血的手套、衣物和工具刀都塞到了面包车底盘上,然后焊上一块铁盘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