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有个流鼻涕的警察同志找到我,还做笔录来着。”
——不用说,那个鼻涕虫肯定就是施鲢。
“它身材多高,胖瘦怎么样?”沈喻问。
“姑娘!”蒋老太太带着抱怨的口气,“你觉得,我敢仔细看吗?”
“大妈,您一看就是利索的人,我相信您的眼力和记性,您闭上眼睛想想,肯定能回忆出点什么。”
听沈喻这么一夸,蒋老太太顿时高兴起来,她嘴里说着“我想想”,然后翻眼皱眉回忆着,大概是当时的情景确实骇人,她的脸色越发惨白起来。
“那只鬼啊,肩膀很宽,看起来轻飘飘的,好像整个身子都罩在布里头似的。颈子上面还有个口子,好像有半截子血糊糊的肉,但就是没有脑袋——早先演的《聊斋》你们看过吧,就跟那里头砍了头还站起来的鬼一模一样!”
蒋老太太讲到这里时音调忽然升高,她尖细的声音简直让人身临其境——夜幕下,月光中,一个头颅被斩断的无头野鬼在深巷里游荡着。连我想到这幕情景都不由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所以,你们还是劝亚茹搬走吧,不光害怕她出事,就是我自己也害怕啊!这几天夜里,但凡外面有点儿动静,我就整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