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走过去一个个辨认那些中阴身,最后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卢士辉。他表情木然地正站在树下,一蹦一蹦的,似乎想摘树上的野果子,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破旧的碗。
华鬘笑了一下,她轻手轻脚地过去,瞅个冷不防抢了他手里的碗,然后撒腿就跑,把卢士辉的中阴身远远地甩在身后。
回头已经看不到卢士辉的踪影,华鬘喘口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她平复呼吸,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只旧碗,捧在手里看过去。
原本普通的破碗突然洋溢出清水,里面映出万种光彩,片刻之后水面如镜,表面上掠过一幅幅画面——
一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眼前,一边比划一边说:“老卢啊,这个是最低价了,可不能再往下压了。”
卢士辉的声音传来:“罗老哥,你这可不厚道了,以前订酒席都是这个价,怎么这回就要涨了?”
中年男人眼里透着精明,他双手一摊:“现在物料人工都在涨价,我也得混口饭吃不是。再说咱俩多少年交情,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涨这个价。”
卢士辉语气轻松,话里的意思 可就不那么平和了:“你知道吗,隔壁办流水席的老肖可找我好多次,想接这宴席的生意,要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