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禚家院子里说话。
院里的池子挖好了,水也蓄上了,就是旁边的假山只盖了一半。几个工人在周围忙碌着,一个小个子男人蹲在地上,正往假山壁上抹着水泥。
包工头摇摇头:“五万块确实只够修到这里,再往下修,就得先把尾款给结了。”
卢士辉问:“当时不是说好的吗?先付五万块,水池假山全给我弄好了我再给你尾款,怎么,耍滑头耍到我头上了?”
包工头苦笑一下:“哪敢哪敢!禚昭现在在外头躲债,我实在是怕到时候工程完成,却收不上尾款呐!我倒无所谓,可干活儿的兄弟们都是镇子上找来的,乡里乡亲也要养家糊口。辉子,你也理解理解我们。”
卢士辉叹了一口气,说:“禚昭也只给了我这五万,他这些天都不见踪影,尾款估计都给输光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怪只怪他自己,嗜赌成性。”
“那得了,先停工。奋强,别抹了,咱先收工。”工头拍拍那个小个子工人,“什么时候东家给了钱咱再干。”
给十万贪一半,这卢士辉真是个坏坯子,之前还跟禚昭那么亲热,油水捞起来却一点也不手软。
华鬘骂骂咧咧地转着碗,正要再往下看,突然四面八方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