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雇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车夫把两人拉到了考古队大本营所在地——叶城县文物局的院子里,还多收了他们两块钱车费。
女人牵着孩子的手,扣响了文物局办公室的大门。大本营的后勤支队长荀堂山接待了他们。
“我叫舒云,是闻牧山的爱人。”女人自我介绍说。
让荀堂山哭笑不得的是,舒云千里迢迢赶到叶城来的目的,居然是因为做噩梦。
“我做了一个同样的噩梦,梦见老闻满脸是血,孤零零站在一个黑乎乎的宫殿前头,背后都是熊熊大火。”
“嫂子,人都会做梦的。”荀堂山宽慰她说。
“但如果每天都做同一个梦,连着做了半个月呢?”舒云反问道,“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事情,就像每天都重放录像一样。”
“这个——不好解释,但是……”
“老闻多少天没回来了?”
“三十天挂零了。”
“你们之前有联系吗?”
“二十多天前联络过一次,是卫星电话,但后来就打不通了。嫂子你放心,水跟吃的,他们带了很多,还有支撑十来天——这不,我们正打算进沙漠接应去呢。”
“不行,必须赶紧去,老闻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