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的,则是一条滔滔大江。江两岸长满了白色的草和鲜花,就像鹿丘王墓隗老鲲居所周围的“草原”一样。
我走下台阶,踩上那软绵绵的白草——它们的脚感很细腻,很温和,柔柔韧韧的,还带着那种泡沫跑鞋的回馈感。
我朝江边慢慢走去,看到一叶扁舟正在江心上,顶着层层细浪朝岸这边驶来。
隐隐约约的,我望见船上有个渔夫,从他的动作看,他正在费力地摇着橹。我觉得浑身乏力,决定坐在岸边的白草上,等渔夫驶近,再向他打听一下自己的所在。
远远的,我听见那渔夫在唱着什么歌,渐渐的,渐渐的,我终于听清了歌词——
“我宿季华乡,因之梦紫光。或凭东海水,至于无所疆。繁花未有色,妙识皆空藏。诸法曰非法,世寰乃大荒。”
——原来他唱的歌词,正是我大学时写的一首诗啊!
这首诗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当时我有记笔记的习惯,所以把它记在了本子上。但那个本子现在已经成了压箱底的“文物”,恐怕连我都找不出来了。
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首五言诗的呢?
我忍不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