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杵在面前没吃完的早饭,突然让人觉得反胃。
反胃感一直持续,导致她晚上看文件时,精力都没法完全集中,翻了好几页都不知道自己看进了什么东西,干脆早早地上床睡觉。
但也只是睡得浅薄。睡梦中模模糊糊捕捉到楼下有车轮子压过地面的动静,阮舒便睁眼,从床上坐起,裹好衣服,掀被下床。
客厅里,傅令元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里,双目微阖,左手手臂上是一道渗血的刀伤。
阮舒只到一楼的楼梯口便停了步子,站在扶手前,静静地看着栗青手法熟练地快速帮他清洗、止血、包扎。
她以为傅令元没有注意到她。然而待栗青收拾好医药箱退出去后,傅令元睁开眼,稍仰头,视线笔直地和她的视线对上。
“又还没睡?”
“不是,刚醒。”
“被我吵醒的?”傅令元从沙发椅起身,拎起衣服搭在右手手臂里。
“不是。是雨声。”
傅令元迈步上楼梯,一直走到她面前,揽住她的肩,携她继续往上走,有点好笑地询问:“雨声有那么大么?”
“三哥不信可以自己听听,雨声确实很大。”
他的身上没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