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的眸子黑若点漆,“都是从你身上遗传来的……你疼爱的小女儿,也不可避免地要变脏了……”
庄佩妤的脸色有点发白,试图加快捻佛珠的速度,手指却是抖的,不仅没快起来,反而泄露了一丝慌乱。
阮舒伸出手,掌心覆在了她捻佛珠的那只手上。
乍一触碰,庄佩妤浑身一抖,终于和她对上了目光。
“怕什么?”阮舒轻笑,“如果我想要再背一条逼死亲妈的罪名,早几年就做了,不会放任你到今天。”
“我今天是来通知你,我的结婚对象——”讲到一半,阮舒忽然想起马休曾经戳穿过她关于“我的结婚对象”的措辞所透露的感情色彩。略忖了忖,她重新组织语言说:“我是来通知你,我老公想见一见你这个岳母。”
她轻轻拍了拍庄佩妤的手背,兀自建议:“时间定在明天下午,怎么样?我直接领他来佛堂。”
庄佩妤定定地盯着她,没有吭声。
阮舒缩回手,别了别自己的头发:“并不需要你干什么。他大概也知道你常年吃斋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应该只是走过场地打个照面而已。当然,如果他生了什么好奇心问你事情……”
“算了。”她舔舔干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