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从茶盏里掀眼皮子,瞟了一眼陈青洲。
二长老在这时从大长老的房间里出来。
众人霎时停下私语,悉数起身,望向他。
二长老的目光则越过大家,盯住了陈青洲,对他招招手:“快进去,大长老找你。”
一时间,气氛有些敏感。
傅令元与陆少骢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傅令元的眸底只有淡静,陆少骢的眸底俨然阴霾。
陈青洲宠辱不惊,礼貌地对二长老颔首,尔后走进房间里。
枯瘦如柴的大长老由下人扶着靠坐在床头,身上全是管子,正在剧烈地咳嗽,医生在一旁帮他舒缓。
陈青洲奔上前:“大长老……”
大长老的眼睛只半睁着,低声而无力地道:“阿玺啊……你终于来了……”
陈青洲面露哀色:“大长老,我不是阿玺,我是他的儿子。”
大长老浑浊的眼珠子缓缓地转动,目光稍微仔细了些,这才辨认对人:“是青洲啊。”
“是,我是青洲。”陈青洲握住大长老的手。
大长老又咳了咳,继而道:“对不住。四海堂的当家权——”
“我理解。大长老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