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极度哀伤,继而开始哽咽,没一会儿,哽咽升级为啜泣。
马以保持沉默,暂时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观察,观察她的情绪会自发性地宣泄到什么程度。
许久之后,他才平而缓地问:“是什么事让你无法释怀?”
照正常情况,病人接下来应该会开始讲述。
阮舒却忽然自己睁开了眼睛。
眼里尚泪雾弥漫,双目无神地望着刷成淡蓝色的天花板。
“对不起……”她拿手背遮住眼睛,嘴唇苍白,剧烈地颤动,呼吸亦紊乱,一开口,眼泪就大片地沿着脸颊落下来,“我想我今天没办法继续了……”
泪水成河,默默流淌。
马以盯她一秒,平静地点头:“好。没关系。”
她的心里防御很强,对他也未及完全信任的地步,他早料到第一次催眠极大可能不会成功。能够顺利进展到这一步,于她而言,已是非常难得。最重要的是,起码她如今是主动配合的。
阮舒伸手打算拿水杯,脑中的影像纷乱不停,心口似蓦然堵上来令人作呕的秽物。
呼吸一滞,她捂住嘴,从躺椅上起来,飞快地冲进洗手间,趴在洗手池前干呕。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