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声。
数秒后,傅令元忽而道:“我中午去见过你的心理医生了。”
阮舒唇角的弧度应声凝了凝,很快重新缓开,平平静静地问:“然后?”
傅令元用拇指指头轻轻摩挲她的唇线,明明有点玩世不恭地斜勾着嘴角,说出的话却蕴了寒意:“然后我特别想砸了那里。”
阮舒心头猛一磕。
但听他的下一句话道:“马医生的嘴还真是硬,怎么都撬不开,反过来指责我不该未经你的允许擅自跑去找他。”
阮舒脑中自发浮现马以的那张冰山脸,说话的时候一定还习惯性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她唇角弯得更甚,有点取笑的意味:“所以三哥现在是在向我告状?”
“不是在告状。”傅令元否认,继而道,“我在征询傅太太的允许。”
他眸子湛黑,安静地凝注她:“阮阮,让我了解你的病况,让我参与你的治疗过程。”
阮舒凤目微凝,静坐如钟,沉默片刻,垂了垂眼帘,复而重新抬起,眸底映出粼粼水光,疏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好了解的。”
这一句俨然是在婉拒,听得人的火气又有被隐隐撩起的趋势。傅令元的脸色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