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早上她出门时,他在浴室里,确实叮嘱过她要记得。然而她……
本该今天中午吃掉最后一剂的。
既然都漏掉了,那就漏掉了,这个时候补,貌似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况且,她自认为早在打完针后,便无碍了。
阮舒略一顿,慢吞吞地接过药,尚在踌躇。
傅令元却将不知从哪弄来的保温杯塞给她。
她偏头。
他的侧脸线条沉笃,目光仍在直视前方,专心地开车。
她偏回脸,终是沉默地打开保温杯,倒了一杯水,将药送服。
那药本就有点安眠成分,坐在车上的氛围又十分适合睡觉。阮舒半梦半睡地眯了好一会儿,待睁眼时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出头。
视线不经意扫到掠过车窗外的路标,冷不丁看到“南山”二字,她心尖不自觉颤了颤,才记起,自己先前并未在意过他要带她去“拜佛”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如今看来,是卧佛寺了。
夜晚的山路缭绕着淡淡的白色的雾气,路灯每隔一小段时间闪过一盏,度上蒙蒙的光泽。
阮舒眸光薄凉,有点凝固地盯着。
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