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多少有点没控制住火气。就像昨天乍听他坦诚时般那样,只差没再送他一记耳光加以教训。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她几个月前独自一人躺在手术台上接受人流手术的情形。
而背后在这时伸过来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从床沿重新捞回他的怀抱。
傅令元掰过她的肩,翻转她的身体,强势地令她与他面对面。
阮舒依然睡自己的,未加搭理他。下一瞬,她感觉自己的脸被他的手掌捧住,听他压沉了声线问:“如果我当时没有蒙住你的眼睛,如果你知道当时的那个男人是我,你还会选择打掉孩子么?”
“会。”阮舒一丁点儿的犹豫都没有,骤然睁开眼。
傅令元目光笔直地与她对视,从她一如既往清锐的眸子里看到与她回答这个问题时一模一样的果断和确定。
阮舒眉目淡静,曼声道:“首先,当时我和三哥是在彼此都非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性关系,这样意外得来的孩子,为什么要留?其次,就算我知道是三哥,但我和三哥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孩子对我们两人都是束缚,为什么要留?”
“‘打不打孩子’和‘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三哥’,这两件事之间没有直接的关联,也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