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里,他很少用电脑打字,无论是记录病人的病历卡,还是打报告,似乎都习惯于用他手中的那只笔埋头“唰唰唰”。
因为始终见他用的是同一支笔,她曾经好奇地询问过他,这支笔对他是不是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他的冰山脸立即写上“你们这些愚蠢而无知的人类”,然后打开某个柜子,向她展示满满的一箱与他手中所拿的一模一样的笔。
她当时只觉马以的强迫症已病入膏肓。
神思一晃重新定回来时,便见马以不知何时已经抬头,正像看傻子似的盯着她看。
阮舒并未直接进去,而是遵循以往的礼貌,先抬手叩了叩门,然后问候:“马医生。”
他一向很在意这些细节。
“请进。”马以不咸不淡的。
阮舒这才迈步,维持着笑意一直走到与他面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马以双手置于桌上,十指交叉,镜片后的眼睛像聚着光似的盯着她的脸,数秒后语调平缓道:“气色很好。”
阮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勾了勾唇:“谢谢。”
却听马以道:“我没有在夸你。”
“我知道。”阮舒从容应对,“我的‘谢谢’只是很普通的寒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