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看似和往常一般与他熟络地交谈,然而这一句话本身却是将人推到千里之外。
傅令元的薄唇抿得愈发紧,面容冷峻,眼漆黑得像滴了墨,很容易让人一不小心就绕进去。
阮舒不避不让地在镜子里与他对视,宛若无声的抗衡。
这样的无声,在无形中渐渐倾斜着两人之间的平衡。
不知多久之后,傅令元的手倏然捏住她的下巴:“我倒是希望自己已足够了解傅太太,可是傅太太防我跟防贼似的,不是么?”
他的手是从她的身后绕到她的身前的,小臂无意地卡在她的脖颈。因为怒意,他臂上的肌肉是紧绷的,恰好硌着她的喉咙,令她有点喘不过气,下巴上更是传来阵阵隐痛。
阮舒扭动下颌,试图从他的手里挣出来。
傅令元猛地撤回了手。
阮舒站立不稳,踉跄着险些跌倒,双手下意识地拍在镜面上,这才及时定住自己的身形。
“不管你认为是监视还是保护,十三今天都跟定你了。”傅令元冷眉,不容置否地撂话,没再理会她,阔步地走回卧室,很快“砰”地一声,传来摔浴室门的动静。
阮舒站定在原地,静默地打量此刻镜子里的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