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握紧她的手,另一边将手电筒的光束一晃,照出来一个人。
七八十岁的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浑身的衣服被剥光只剩一条花短裤,麻绳像捆粽子似的,从他的脖子绕到他的身上,将他的双手束缚在身背后。
而傅令元之所以提醒她别恶心到,是因为男人的嘴里塞满了蟑螂,身上的皮肉坑坑洼洼鲜血淋漓,分明是被什么东西咬过,还有好几处起了连片的白泡,破了的地方泛出的脓水还没干。
手电筒的光线虽然有点昏黄,但是聚光,所以将那些伤口照见得异常清晰。阮舒心理做好了准备,却仍不可避免地想泛呕,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不想头顶猛地撞上傅令元的下巴,砰一声脆脆地响,还夹杂着牙齿的咯吱声。他的下巴太硬,她撞得太狠,脑子发震,捂着脑勺回头,傅令元也正捂着下巴,挑眉睨她,脸上的表情分明蕴了一丝笑话。
“他这是死了还是晕了?”问出口后阮舒便意识到自己傻了,这庄董事长若是已经死了,傅令元还费什么劲儿要给他拆炸弹?
傅令元未再笑话她,回她道:“他有呼吸。只要炸弹不爆,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阮舒定了定神,重新看回庄董事长,不让自己的视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