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惧怕的。”
如同包裹严密的丝茧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根一根一圈一圈地慢慢地抽离,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加快蚕蛹暴露的速度。阮舒抵在他的肩膀,双唇死死地抿紧,不作声。
“她到底爱不爱你?不用去猜。你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他的掌心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阮阮,无需怀疑你自己的感觉,因为你一直都是敏锐的女人。你只是内心深处怯于去接受。你独自在风雨里穿梭太久,所以怯于接受我为你遮风挡雨;你认定她对你只有厌恶,你怨她太久,所以怯于发现她对你的可能存在的爱。”
“可能存在的爱”,多么精确的措辞。
他的嗓音暗哑,泄露着此刻的情、欲,却仍能条理清晰地给她剖析,与她交流,引导她思考。
阮舒的眸光因情、潮而迷离,闻言又因他的话而划过一丝茫然。
突然就沉默了,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她似在消化着他的话。
他似在等待她的消化。
窗帘敞开着,洒进来满室午后的阳光,白灿灿的。她衣衫凌乱,倚在他怀里,任由他主宰。
少顷,她终于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搂着他的脖颈,乌乌的瞳仁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