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楼一起吃晚饭。”傅令元强调地重复,声线平稳,背光之下,眼睛很黑。
站定两秒,阮舒从他的掌心抽回手,兀自迈步走。
没走两步傅令元就跟上来,重新握住她的手。
从三楼到一楼,阮舒一路挣,傅令元一路缠。一路的保镖和佣人,看他们像两个暗暗斗气较劲的孩子,全都垂着头装聋作哑。
后来他力气大,缠得紧,阮舒的手臂也酸了,干脆不挣了。待来到餐桌前,她觑一眼交握的手,用眼神询问他:“现在可以放了吧?”
傅令元的手指轻轻摩挲她手上的创可贴。
贴的就是她前两天故意削水果划伤手的口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流了两滴的血。他倒是每天都摸一摸,仿佛被他摸着就能好得更快似的。阮舒瞅着他的一脸仔细,面无表情。
待他摸够了,便摁住她的肩让她落座,他也坐到一旁他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手松开的瞬间,她的手一空。攥了攥手心,尚能握住残留的他掌心的熨烫。阮舒微垂眼帘,唇边泛出一抹轻嘲——中间折腾个什么劲?最终还不是要放?
“老大,阮姐。”
栗青和另外一人并肩从门堂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