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际,阮舒首先的感觉也是疼。
浑身都疼,以致于具体说不上来究竟是哪一处,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瘫了,否则怎么好像没法儿动,连睁个眼,眼皮上都刺弄弄的。
禁不住“咝”出声儿。
立马,一张四方面庞揪着浑如漆刷的八字眉凑到她跟前,紧张兮兮地唤她:“丫头?丫头?你醒了这是?丫头?还认得我是谁不?丫头?”
“荣叔。”阮舒牵了牵嘴角,扯得脸也有点疼,她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毁容了。
转眸正见黄金荣在她叫他之后,整副眼眶都泛了红,一个五十多岁五大三粗的男人,竟像是马上就要喜极而泣的模样,嘴里庆幸着重复:“醒了好,醒了好,醒了好……”
阮舒微微一忡,怔怔地盯着他。
黄金荣很快记起什么:“丫头,你等着,我去把医生再找来给你瞧瞧!”
说着连忙奔出病房。
阮舒想提醒他其实摁呼叫铃就可以,但赶不及他的速度。
站在一旁的陈青洲十分无奈地和她对视一眼。
讲真,身上的疼痛和黄金荣的反应,一度令她以为自己的车祸很严重,也许撞成伤残,然而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