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感慨道:“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照片了……岁月无情,物是人非……”
边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瞄一眼阮舒的神色,摸了摸照片上的陈玺,兀自回忆着:“荣叔我家里兄弟姐妹太多,父母养不起我们,我很早就出来社会混,被地盘上的大哥收作小弟,天天狐假虎威地到处收保护费,遇到机会再小偷小摸几把。总算能自己养活自己。但也得罪了不少人。”
“有一次就不小心偷到了陆振华身上。陆振华自己没察觉,与他一起的玺哥却发现了,没想到玺哥看起来不壮,那么能跑,追了我三条街。后来我故意把他往我的哥们儿那里,他与陆振华两个人对战我们七八个人,最后还是他们俩赢了。我没办法,就把偷来的钱包还给他们了。”
“我不服气,就向我的大哥告状,希望我的大哥能为我出个头,教训他们。结果才发现,他们俩跟的大哥比我大哥厉害。老子——我那个时候心里憋屈的啊,恨不得把他们抽筋扒——”
讲到情绪愤慨的时候,忍不住就要飙粗话,黄金荣及时地咽回肚子里,干干地咳了两下,恢复平稳的语调:“不久后,我跟的那个大哥在一次斗殴中被打死了,整个盘被附近的几个大哥分割,哥们儿几个也重新跟人。我那个时候觉得该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