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舒缄默不语,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最早看到的那群出去放风的病人。
她想,她之前的想法错了。他们其实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无忧无虑罢了,掩盖在这份无忧无虑背后的,是更加无人能感同身受的沉重伤疤。否则他们又如何会住进来这里?
无论在这里,还是在外面,两个世界,都有各自的逃避不了的苦痛。
一位方才在活动室里的护士走来,和马以耳语了几句。
马以扭头便问阮舒:“你认识刚才那个发病的病人?”
阮舒愣了一愣,随即苦笑着摇头:“他的脸都那个样子了,我怎么知道自己认识不认识他?”
显然早料到会是这种答案,马以的脸上并未见失望之色。
阮舒忖了忖,补充着道:“他的眼睛……我瞧着貌似曾经在哪儿见过。而且,看他那要扑过来的样子,好像也认识我的似的。不过,光看眼睛也是不准的,主要是,你也知道,我身边的朋友和亲人寥寥无几,遑论见到我能激动成这样的仇人,我还真对应不出具体的人来。”
马以也是认同她的说法的,默了默,凝眉打量她两眼:“应该是你身上有什么刺激到他的东西。”
被他一说,阮舒下